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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近2小时的访谈,从段永平的人生经历到企业文化,从投资逻辑到对子女教育的看法,几乎是一次关于投资生活的完整复盘。

段永平在投资圈久负盛名,曾靠投资网易一战成名,随后重仓苹果、茅台、腾讯,并一直持有至今。2006年他曾一掷千金以62万美元的价格成为了拍下巴菲特午餐的第一位华人。此外,段永平还是知名的企业家,曾创立“小霸王”和“步步高”两个知名品牌,后担任步步高集团董事长。在段永平加持之下,步步高系高管还创立了vivo、OPPO两大手机品牌以及快递品牌极兔。

一,“买股票就是买公司。”

二,“投资很简单,但是不容易。”

三,“投资是要卖的,我觉得很多人对所谓的价值投资有个很大的误解就是,你要长期持有,就不可以卖了。”

四,“懂生意很重要,不懂生意投资是很难做的。”

五,“我觉得我对苹果、腾讯、茅台这三家公司是比较懂的。”

六,“不懂不等于不挣钱。”

七,“买股票就是买公司这句话,能有1%的人真懂这句话就了不起,做到就更难。”

八,“如果我只有那么多钱,我还真保不住可能卖掉,保持理性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”

九,“马斯克是个牛人。毫无疑问,肯定比我牛太多了,但这不意味着我一定要喜欢他。”

十,“人们关心的是我们做过什么,其实我们之所以成为我们,很大的原因是我们不做的那些事情。”

聊个人经历:如果遇到不合适的东西要赶紧离开

段永平:打球、运动。

段永平:差不多吧,在不同的球场打球。

段永平:伙伴有时候有,有时候没有。

段永平:这个就不知道了。我是在南昌出生的,六岁左右跟父母下放到江西安福县,在安福县搬了五六个地方,一直在农村,再搬回南昌旁边的石岗。确实吃过苦,回石岗的时候就上中学了,从石岗考的大学,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到北京,工作了几年读了一个研究生。然后去了广东、佛山、中山、东莞,最后就来加州生活了。

但是简单讲,我觉得我父母确实对我们都挺好,不像现在很多父母就很卷,逼小孩这个那个。我爸妈好像不太怎么管我,没有太多的要求,所以我觉得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,很多东西我自己是可以做决策的。我从小就很习惯自己做决策,我觉得这点可能跟我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。

段永平:对,我觉得我父母对子女是有充分的信任。

段永平:是的,我觉得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我不要求小孩。他想玩,我那时候也想玩。但是,我发现小孩他们都挺自觉的,该做作业他做,该怎么样怎么样。边界的东西要告诉他,什么东西你是不能做的,我觉得这个很重要。而不是说天天就抓着小孩去训他。我觉得对小孩来讲,给他们安全感很重要,没有安全感的话,人很难理性。

段永平:是的。

段永平:我没有什么目标,我这人一直胸无大志,我觉得自己就是普通人,能过好小日子就挺好。

段永平:我甚至都没有那么想,我不是说自己非要干点事情、成就点什么,我还真没有那个想法,我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比较开心。

段永平:我记得上中学的时候,有一个老师说,段永平,你不能像他们那样不学习,光贪玩。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师会这么讲,他可能觉得我读书还不错,我确实读书还不错。我后来考大学的时候,一突击就上去了。我们那个年代大部分人是考不上大学的,所以那个老师可能是对的,但我也没辜负这位老师,我考上了大学。

段永平: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那是一位英语老师,我英语一塌糊涂。为什么会觉得我学习能力强,我完全一头雾水。我的英文是上大学以后才学的,中学完全没有学。但是那位英文老师说我跟别的小孩不一样。有人说你不一样的时候,你真的是会记住的。

方三文:但至少对你是个激励。

段永平:只是记得这件事情。我没有觉得这个事有什么了不起,你要不说,我早忘了,你一说,我就想起这事来了。

段永平:其实没有。首先我要强调,我读的不是商科,我读的是计量经济,实际上是经济类的,我认为也是工科,是一个很讲逻辑的学科。大学毕业以后,就分配到北京电子管厂,然后在干部科帮忙,帮了半年多,后来去了教育中心,当了成人教育的老师,教了两年多数学。然后就觉得没太大意思,有个机会考研,就考上了人大,也是想换个口味。因为我对我学的工科的东西不是那么有兴趣。人是在探索、想办法找自己喜欢的东西,我觉得人大对我还是有帮助的。

段永平:我觉得大学里最主要是学到了学习的方法,怎么去学习,建立了一个信心,碰到不懂的东西的时候,你是可以学会的。这样的话,你对未来的恐惧就会少很多,不然你什么都害怕。我确实见到很多人,用智能手机有时候打个字都不会,我就觉得很奇怪。我以前也不会打字,学一下很快就学会了,自己也养成了学习的习惯。研究生我觉得其实就等于换了一个行当,多了一些不一样的知识,眼界也会有一点点不一样。但最主要的是从原来的地方出来了。因为我们那个时候是穷学生,你想出去看一眼都没钱的。我去读了个书,又换了个新工作,在这过程当中,都是在学习,当然也会吃很多苦。

段永平:方法和态度,我觉得是有点作用。方法和你能够学会东西的信心很重要。你碰到什么东西不会害怕,会想着去学习,而不是感到恐惧。我觉得很多人是恐惧的,我让我妈妈学怎么用iPad, 20年前就让她学,现在她肯定也不会学了,我妈已经100岁了。70多 、80多岁的时候我让她学,她是坚决不学的,她就认为她学不会。其实那个东西很简单,跟年龄没有关系。

段永平:我本来是可以留在北京的,有两个单位要招我。后来刚好碰见有个广东的企业在中关村招人,我就去了,但去了以后也没那么理想,所以后来又换到了中山。

段永平:不是,我们其实是走投无路,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,就是去尝试一下。那时候还年轻,试一试总是好的。我有一个习惯,就是我如果遇到不合适的东西要赶紧离开。北京对我来讲是不合适的,我待着不舒服,广东怎么样我并不知道,但是我待在一个不想待的地方,这不合理,所以我就要离开。我还曾经考虑过去海南,但了解海南后,觉得不如去广东。

段永平:最早开始做的时候说我们是有股份的。最早大老板说三七开,后来改二八,再后来说一九。我招人都是有承诺的,最后我发现没办法兑现这个承诺,因为一九将来也是会没有的。到1994年、1995年的时候,我觉得肯定不行,我就决定不干了。

段永平:小霸王的问题并不是它没有股份制,而是它没有兑现这个承诺。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个问题。我们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,大家一直合作得都挺好。说什么就是什么,所以大家很放心,彼此有很高的信任,我想原来那个大老板也是后悔的。

段永平:企业文化跟创始人有很大的关系,你找到那些认同你的人,认同你的文化的人。所以我们的企业文化其实就是大家都认同了这个文化,大家一起待下来了,不认同的人慢慢就会被淘汰掉,会离开。并不是说我从一开始写了一张和企业文化有关的纸,照本宣科,让大家一点一点执行下去。我们很多文化也是在成长的过程当中,不停地进化,包括我们的“不为清单”也是一条一条加上去的,不能做的事情是要通过很多血的教训才知道这个事不能做,我们以后就不做了。我们公司从我离开以后,我不做CEO20多年了,那确实不可同日而语,现在很厉害。我们那个时候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公司,但其实也挺厉害,小霸王的时候我们就挺厉害。

段永平:你看我们一直讲本分、诚信、用户导向,我们的东西其实都很大白话的。我们的愿景叫做更健康更长久,不健康不长久的事不做,就是很平常心的东西。

段永平:大三的时候我是无意中看到德鲁克的一句话,叫“做对的事情和把事情做对”,对我触动很大。一下就把是非的东西给拿出来了。你发现凡事只要花五秒钟,想一下这个事情,一辈子会省好多事。我们公司如果说坐下来要讨论一个业务有没有钱挣的时候,会有一句话叫“这是不是件对的事情”,如果感觉是不对的事情,我们很容易就停止;如果你只是考虑有没有钱挣,你就会发现很复杂,很多事情你事先并不知道;但是有些不对的事情,你可能很早的时候是会知道的。当然有些事情你是事后才知道,也没有关系,以后不做就行了。

段永平:选择出来的。

段永平:大部分人跟我都差不多,都是普通人。大家有认同的价值观,当然也受过大学教育,学习还可以,后面的东西都是慢慢地学习积累下来的。但是价值观认同是非常重要的,价值观要是相互不认同,这事没法干。大家都各打各的小算盘,肯定是要出问题的。我们三十周年庆回去公司,好多老同事都在,一直到退休,有些还在工作的。

段永平:找对的人也是需要时间的。比如说,找对的人你分两种:一种是不对的人,你慢慢把他淘汰掉;还有一种是他善恶都有,他认同了你的文化之后,他慢慢地就跟着你走了。所以我们一直都说,我们有两种人,一种叫同道中人,一个叫同行中人。他认同你了,他虽然搞不清楚,但是你让我这样做,我就这样做。这些人他有时候不小心还会出点娄子,但他也能够回来。待得时间很长的人,就会有这样的机会,像我们的代理商这么多年下来,其实也都很好,大家对文化的认同还是很强的。

聊企业经营:让CEO做决策,别管我怎么想

段永平:对。

段永平:功能机时代。然后他说,阿段不是的。他最后说服我的,是说手机其实是个性化非常强的东西。我原来是认为它跟家电一样,别人规模比我们大,我们很难打得过别人。我说,如果你认为它是很个性化的东西,那我们就有机会,我们能够做出差异化,我们能够做得跟别人不一样,在有的地方可以做得比别人好。加上我们做企业已经有很多年的经验了。我们公司的规矩就是这样,不管我反不反对,CEO做的决定就是他们做的决定,结果也是他们自己来承受的。他不能说阿段反对,所以我没做,我没有责任。我只是作为一个顾问的角色。很多人不太理解,以为我是个老板,其实我在公司早就不是,我甚至当CEO的时候就不太管,都是让他们做决定。所以他们接过去也是很顺,放权是要很长时间的。

段永平:那个不是什么决定,是被逼的,功能机卖不动了,我们差点都死在上面了。虽然我们功能机已经做得非常好了,但是智能机来得非常的凶猛,就那么一瞬间,把市场基本上占了。我们那时候手里还有好多功能机,所以三十年(庆)的时候,大家也是很感慨,我们渡过去了。我那时候还专门回去过,因为我们存了很多物料,当时的现金消耗得非常快,我记得账面有七八十个亿的现金,看着往下掉,掉到最后就快到底了,又开始回来了。因为那时候智能机已经出来,我们出智能机一代两代差不多,就缓过来了。中间有一年的时间,2012年到2013年,我们亏了不少钱。当时我回去就说,如果我们要倒的话,不要倒得太难看,也看过别人倒,倒完了以后就是一地鸡毛。我说这不行,不能让供应商吃亏,也不要让员工吃亏。当然我这么说,我是有一点底气的,因为我投资这一块一直都没有动,就相当于我们的后备役部队一样,一直都没有上,最后也没有上,所以还挺好。

段永平:因为规模太大,我觉得我们也是有失误的,就是不够敏感。因为在功能机上做得很好了,我们其实是有风险承受能力的,但是那一次确实亏得也挺多。以前也犯过类似的错误,但是规模没有那么大,所以缓过来也挺快。

段永平:是的。降的速度太快了,因为我们过去的经验曲线认为它是慢慢降的,其实我们早就在开发智能机,也知道这个趋势,但是功能机还是下了很多单,总觉得有一个过程。没想到它一瞬间就过去了,像现在的AI一样。

段永平:你也可以这么说。主要是新的产品确实很好,它一下就把老的产品完全替代了,而且智能机出来以后,你看多少东西被替代,相机没了,像我们做的电子词典、复读机、学习机,基本上都被手机替代了。

段永平:诺基亚做那一款我印象非常深,我拿到了很兴奋,但是发现用起来好弱智。以前我们用诺基亚手机用得很习惯,它把界面全改了。我拿起来不会用,你想我一学工的人,在那折腾半天都不知道怎么用,所以诺基亚最后倒了一点都不意外,我觉得这公司的文化肯定是烂掉了。

段永平:产品趋势都没有问题,谁都看得见,但是它的文化很重要。

段永平:他们太注重市场占有率了,太注重生意,不太注重用户,所以才会有那么大失误,而且它后来又错过了一次。其实安卓出来的时候,谷歌是去找过他们的,希望诺基亚转安卓,他们不干,他们要守住自己那个东西,终于把自己给守死了,所以这个没办法。

段永平:管理救不了一家公司,他们在战略上、在文化上出问题了。

乔布斯跟蒂姆·库克讲,你当CEO就是你做决策,你不要想我乔布斯会做什么,这就对了。我也是这样跟大家讲,他们是CEO,他们做决策,一定不要想阿段会怎么做,你要那么想,我们早就完了,不会等到今天。所以我觉得,松下的文化确实是出了问题。

段永平:这个我不知道。我没有关心过发生什么事,我就觉得它那样不对。尤其是一个社长跟我讲,他在做决策的时候想着,老社长站在背后怎么想,我觉得他们背了很重的负担。因为你的眼睛是要看到用户的,他们的眼睛是看倒后镜的。等时间足够长,一定是会出毛病的。

段永平:这跟我没有关系,不在乎他们想什么。

段永平:我不认为可以这么想。我觉得这个没有道理。巴菲特90多岁了,人家做得也挺好,刚刚退休。他为什么退了我不知道,可能身体没有以前那么好。我前两年去见他,他带我们参观办公室,是带着我们一堆人走的,走了50多分钟,所以那个时候他身体还不错,最近我不知道,但是我看他开股东大会其实还OK,他是觉得也许确实该交班了。巴菲特是一个特别典型的例子,他就是喜欢做这件事情,他就一直在做。

聊投资:买股票就是买公司,看懂公司很难

后来直到我看了巴菲特的东西,其实啥也没看,就看“买股票就是买公司”,我就看到那一句话,突然就明白了,这句话就够了。因为剩下的就是你怎么看公司,那不是巴菲特能够教的,你不懂企业,跟你讲多少理论也是白讲。但是我毕竟是做企业出来的,看懂别人的生意也相对来讲比较容易,但是我也懂不了太多的生意,这些年就那么几个。我觉得懂生意很重要,不懂生意,投资是很难做的。

段永平:我应该还没有。

段永平:我可以数得出来,我自己真的投过比较大金额的,最早是网易,然后雅虎应该算,投雅虎其实就是想买阿里。后来差不多就到苹果了,伯克希尔·哈撒韦我的比重也不大,苹果比较大,茅台其实也蛮大的。腾讯,我现在其实还可以。通用电气就是在2008年危机时,确实投了一下,我现在想不起比重来了。但是他们换CEO以后,我很快就退出了。我觉得按今天的想法,我是不会投通用电气的,通用电气的商业模式并不好。我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水平。

段永平:谷歌其实都不算,我没有在谷歌上真的下过重注。

段永平:拼多多可以算。拼多多很特殊了,是因为我在早期的时候,初创阶段的时候就已经投了。所以我投的钱其实比重很少,赚的钱确实很多。严格意义上其实都不算,因为我不是说我看懂了往里投,我是稀里糊涂投的。

方三文:如果再想不出别的孔的话,听起来就10个孔还没打完。

段永平:差不多,小10个孔,所以我还有很久可以做投资,因为要做够20个。

段永平:这个不知道,看你的定义。到20个孔,有些人一辈子其实都到不了,他就没有重仓过任何公司,他最高的重仓就是5个点。甚至很有名的投资人,比方说彼得·林奇,他一辈子做过2000多个股票,他一定很忙,所以头发白得也很早,早早的就退休了,比我还早。我不知道他现在还做不做投资,他估计现在还做,就自己给自己做。我碰过的股票可能也很多,我还买过神华,我不是买过神华,我现在有神华,只是它比重不大。茅台我是比重比较大。我一般跟大家讲,我就三只股票:苹果、腾讯、茅台,差不多真是这样。

段永平:关键看你对于孔的定义是什么。巴菲特他碰过的股票也不止20个,但他真正重仓,他跟你说的这些股票,其实是不多的。

段永平:不会有这样的现象,因为你不满意,你赶紧就跑了,它就已经不在你孔那里了,不然逻辑上不成立,你不喜欢你还拿着,这跟小孩不一样,你不喜欢,你还得留着,股票你不喜欢,你可以用脚投票的。

段永平:理解理念不容易,理解这句话非常难。我看在雪球上那些球友们,能有1%的人真懂这句话就了不起,做到就更难。但是做不到的人,也是能挣钱的。

方三文:他倒不一定是他不懂,他可能理解不是这样的。

段永平: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当你懂了以后,你就不会受市场影响,如果你还天天看市场、天天看动态、天天看过去怎么样……哪怕是很大V的人,我也看见一天到晚在讲市场怎么样,他就是不懂。你看我什么时候讲市场,什么时候我在雪球上说“今天要涨了”“明天要掉了”。但不懂不等于不挣钱,投资这个东西很有意思,你闭着眼睛买一只股票拿着,你100个人里头,其实有50个人可以挣钱,那这50个人就可以出来讲。但是你要让他重复,他就没有那么容易。我可以教大家一个赚钱的办法,你就买标普500指数,你最后总是赚钱,但是这不等于你就懂了,但你要是真的这样做,其实也表示你是懂了。

段永平:我本身做游戏出身,我跟他们游戏团队聊聊,觉得他们是一帮很热爱游戏的人,真的很认真,这是第一。第二,这个商业模式,我觉得它很有道理,加上它的现金当时比市值高。我作为风投一样的,买进去很简单。加上当时有这个契机,刚好股票低成那个样子,大家都是恐慌性的,觉得他们要完蛋了,我觉得他们大概率是有机会挣钱的,刚好我账上有点现金,就满仓买了网易,6个月涨了20倍。

段永平:当然,我做游戏出身的,我可懂游戏了。

段永平:巴菲特的安全边际不是指这个,安全边际指的是你对公司有多懂,这是我的理解。不是说有多便宜,便宜的东西可以更便宜的,当时我就是觉得他们是有机会赚钱,但是并不知道它能赚多少。我要知道它能赚今天这么多钱,我哪怕晚一点,我也会多买,不会卖,我后来也是卖掉的,所以表示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懂。

段永平:我也不知道,但是到处问人家的人肯定是不懂的。那么不问的人是不是就懂了,你可以说它属于灰色地带。至少我赚了100多倍,你说我懂还是不懂,我卖肯定有我卖的原因,有卖的道理,而且我其实也没少赚,因为我有其他的也很好的投资标的。

聊苹果:好的企业文化就是最终它会走回正道

段永平:我是2011年买的,那个时候已经很清晰了。

段永平:我是这个行当里头的,我怎么会不知道。那都不是叫判断,那是你看得见的一个东西。

段永平:那倒谈不上,但至少是一个不远处的大象,我们自己就在做这个生意,我当然能看见。

段永平:对,我觉得他们的企业文化很好。

方三文:因为大屏是用户需求。

段永平:对呀,我们做这行的,我们大屏都出来了。所以我就知道用户是一定会要大屏的,但是我没想到他们扛了三年。

方三文:这个事情我也是很困惑的。

段永平:我从来没有困惑过,我就知道他们犯错误了,蒂姆·库克在这个地方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,他有点像中村。乔布斯说过这个是最好的,所以他们就不屑去做。其实他们早就在研究,研究室里头所有的大屏它都有,但是他们就是没有推,当然他们可能也是因为觉得性能还不够好,或者什么原因,我不知道,反正最后他们推了。

段永平:文化好,最主要的就是最终它会走回正道,有一个北斗星在指引着它,它到底该干什么。不是为了生意,你仅仅讨论生意是很容易犯错误的。

段永平:犯错误的概率大家其实都差不多的,只是说你犯不犯下去,还有就是你有没有不为清单。我们三十年下来,犯的错误就是比其他人少。你看我在雪球上写的那一条,人们关心的是我们做过什么,其实我们之所以成为我们,很大的原因是我们不做的那些事情。因为我们知道这个事对我们不合适,就不做了,不做不就少犯很多错误吗,做对的事情的概率就大了。其实就是小小的一点点的差别,可能三十年就是很大的差别。

段永平:不便宜。

段永平:以前我觉得是在企业文化上,商业模式其实我一直就没看懂,但企业文化我以前喜欢,他们说的这个时代在变,唯一不变的是诚信,对诚信特别强调。但我后来我去看他们主页,我找不到这句话了,我从找不到那句话开始就决定卖了,我就觉得他们都不再强调这件事情,加上商业模式我确实看不懂,买卖了太多的公司。最早是因为受杰克·韦尔奇的影响,觉得这家公司好神奇,后来发现其实也没有谁是神奇的。

段永平:倒也谈不上,我不了解,还好是卖了。我卖的时候4000多个亿的市值,现在可能都不到了,你想我把它换成苹果,多大差别啊。我大概拿了可能两三年或者三四年,没有拿太久。

段永平:犯错误有时候也是会挣钱的,我觉得那是一个错误,回到今天我不会买。

段永平:它当然是个错误,因为它不符合我后来决定的,要符合企业文化和商业模式这两个过滤器。

你看错的事情要马上改一下,我就通通都卖掉,都卖了以后亏了1000多万,1000万出头吧。但是就有个小情结是油这个东西确实不好搞,然后看到巴菲特买了西方石油以后,我就有个念头,这其实是买油的一个很有意思的办法,就是买个油田存在地底下,它不会受时间损耗,那我就买一点拿着,可能放个20年,我觉得20年以后油肯定不是这个价钱。我对油没有那么了解,所以我也不是很高的比重。但是大家在雪球看见我说了,大家就很当回事。你要跟着我100%投进去,那就是你的事,这跟我也没关系,我投的比重非常小。

段永平:我认为你要买,不能说买指数,因为指数有好多种,不是所有的指数都可以买的。巴菲特讲的指数其实就是标普500指数,它并不是所有的指数,指数可能有几千个,或者纳斯达克100指数也可以。

聊英伟达:很欣赏黄仁勋

段永平:我以前也以为它高度变化,但是后来发现它们确实很厉害,它们的生态确实很强,你看英伟达和OpenAI的合作,以及AMD和OpenAI的合作,你就可以看出来英伟达有多强。英伟达是投资1000个亿,但是是给它芯片,拿它的股份;AMD是我给你芯片,我给你股份求求你用用我。现在所有的人都想用别的芯片,是因为他们恐惧英伟达的垄断,太贵了,要花好多的钱,在军备竞赛的这些大厂,AI要赶上去你都得去买芯片。所以大家非常希望再拱出一家来,因为半导体一旦同质化,价格一下就下来了。但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,所以英伟达确实是厉害,然后我也看了一下黄仁勋很多视频,这个人我也很欣赏,他十多年前讲的东西和今天讲的东西是一样的,他早就看到了,一直在朝那个方向做。所以你现在就不得不去想,他现在讲的东西依然是他对未来的认同,所以我觉得投一点看看吧,AI这个东西我觉得至少掺和一下,不要错过了。完全错过了,好像有点不太合适。

段永平:至少目前还是这么认为。

段永平:台积电其实我早就知道,因为我们原来拿芯片是从台联电,台积电是不会直接供芯片的,它是做代工的,它只是帮人加工芯片。30多年前我就跟台联电说,你们做芯片是做不过台积电的,因为它们是专注在做那个,台联电那个时候又做代工,又做自己的芯片,又开发各种各样的产品,我说你长期是做不过它们的。不幸而言中,你看台积电和台联电现在的天地之差,台联电的代工没有看见它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,现在都听不见了,不知道它们在做什么。

所以我其实很早就知道它们,只是说这个行当我不懂,我觉得他们很重资产,但是现在发现了,半导体AI的这种起飞法,好像谁都逃不过台积电,它把所有人都干掉。以前我们还要去找三星,包括最早IBM也很厉害,英特尔也做很多芯片,现在这些人一找代工都是去找台积电。我觉得这个还是有点意思,所以我也买了一些,但最近这个价格涨得太离谱了。离谱归离谱,也没有那么贵,如果未来的发展真的像黄仁勋讲的那个样子,它现在的价格是有道理的。

段永平:没有到我投苹果那样。投苹果我投最高的时候,投到九十几个点,就是一直买一直买一直买,每次掉我都买。当然现在我也卖了一些,因为我会卖点call(Call Option,认购期权)什么的,它有时候就call走了,一涨就call走,call走就call走了,我也可以买点别的。

段永平:倾向于我能看懂,倾向于我觉得它未来赚到的钱是匹配我的投资机会成本的。你看我也买茅台。茅台这个公司就是不要变,就怕来个新的CEO,他东搞搞西搞搞,到目前为止还好了,万变不敢离其宗了。你不要把53度飞天给变了,所以国营企业在这点上是有好处的。我听说像有些民营企业,比如老干妈,我不知道是真是假,我听网上说儿子上来就把配方给变了,这种事在茅台可不敢有,很危险。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变,创新其实就是用户需求,需要变你就变,不需要变就不要变。

科技行业必须得创新,因为新的东西会出来,会满足更多的用户需求,你要不变就死了。茅台的口味已经形成了,你再去改口味那就是脑袋坏了,肯定不应该这样。你想可口可乐它们也会改变一下口味,但是原来的口味是一定要保留的,它只是会因为健康的原因或者其他原因加一些新的东西。

段永平:当然,搞懂什么都难,但是再难也没有高尔夫难。

聊特斯拉:马斯克确实厉害,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的品行

段永平: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,确实觉得埃隆·马斯克这个人厉害,他有很多想法,也确实是很先进的。但是投资我觉得比较难,从个人的角度来讲,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的品行。你投资实际上是在跟他做朋友,我不想跟他做朋友,哪怕给我钱我也不干。所以我没有那么喜欢这件事情,但是我认识到他确实是厉害。

我很早就在博客上写过特斯拉,我最早是很喜欢特斯拉的,你看我的车牌都是“我们爱特斯拉”。后来就看马斯克那些事,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喜欢这个人,加上我买了他们车以后,看服务各方面,好多我没那么满意的东西,又把股票也卖了。当然这是个错误的决策,我可能应该留着,但是我觉得很难,确实很难。我真的没有那么喜欢这个人,但是我尊重他,我觉得他确实有很多东西是做得很了不起的。电动车我不知道,我觉得就那么回事吧,我不是很喜欢特斯拉车,但是我喜欢它的星链,我是它的客户,然后你看SpaceX,我觉得确实也是厉害的。马斯克是个牛人。毫无疑问,肯定比我牛太多了,但这不意味着我一定要喜欢他。

段永平:很难。电动车比汽油车要简单,就是一个电机,然后什么形状其实它都可以做,最后势必慢慢价格竞争会越来越多,当然如果你真的打得就剩一两个牌子的时候,它们可能达成默契,还是有钱赚的。智能驾驶这个东西,如果每个人都自己搞,其实也很累。我不知道,我不在这个行当里头,我是觉得也可能将来大家都用一个方案,或者是用某几家的方案,那最后大家也是同质化的,大家的东西都差不多,最后就赚个平均利润。不是说就没有钱赚,因为没有很好的差异化,所以也很难有很好的利润。

大家要是卷的话,卷到什么程度不知道,一定是要卷完了,剩下的人才能够赚钱,现在我不知道有多少家企业在做电动车,就像我们当年做游戏机一样,可能有几百家,卷到最后就剩几家,那几家是赚钱的,但这几百家都是要倒的。所以你现在看到的电动车大部分都会死掉,这个我可以肯定,谁会活下来我不知道。

段永平:我不知道电动车是不是真的能够节能,能够环保。我其实一直都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,因为你从宏观、从长远的角度来讲,电池本身是一个不太环保的东西,所以我不是很清楚,生产电的过程就很难讲了。当然你要太阳能真的使用得很好,可能电动车真的会变得特别有益;如果将来真的人类实现了核聚变发电,那确实它是有意义的,但是我没有很深入地研究过。如果真是那样,那汽油车就活不下去,汽油车就很难了。但是电动车之间,它们会依然继续卷下去,它们的差异化是比汽油车要小的。

段永平:汽车行业的竞争没有比方说太阳能硅片的竞争那么强烈,也没有航空公司的竞争那么强烈,因为航空公司就是A到B,你是出100块,那我也顶多就卖100块,它没有什么差异化,最后就是靠航线垄断。当然,你也没有办法真的垄断一个航线,因为政府总是会多给两条航线让你们来竞争,汽车也是一样的。

段永平:你家里配几个机器人,连保姆都不用请了,那当然好对不对,还可以提供情绪价值,多好啊。能不能做到,有人觉得肯定可以,所以就去赌,我一般不会,我觉得除非我真的看懂了,真的能做到,我不是太理解为什么要有人形机器人,因为机器人是不需要人形的,是不是人形并不重要。炒菜机器人为什么要长得像个保姆呢,当然它如果能够做到,又没有什么代价,那也许是有道理的,因为人有人的好处,它两条腿走路灵活很多,你要是四个轮子的话,有很多地方可能去不了。但是你是不是要有头我就不知道了,我想像当中是没有必要的,你可以有四肢你可以有八肢,你好多个手都可以。

聊伯克希尔:拿着伯克希尔股票会省好多心

段永平:我觉得他们的方式方法,他们的思维方式是成立的,至于说他们能不能够跑赢标普500指数不知道。我也专门跟巴菲特聊过这个事,你觉得你未来还可以跑赢标普500指数吗,他说非常难,但是他觉得可能可以跑赢一点点,他就是喜欢做这件事,不然他就买标普500指数,他就彻底不管了就完了。所以他们的机会成本就是标普500指数,所以他们只有在觉得可以跑赢标普500指数的时候才会出手,不然他就不干了,不然他就买标普500指数就好了。

可简单的一件事,我是这样想的,哪天我真的决定不打算做投资了,或者说我传给小孩的时候发现我某个孩子是不懂投资的,你也没办法搞懂,不懂的人,你有时候你是没办法的,你就给他买标普500指数就好,或者是买伯克希尔哈撒韦。我有个朋友过世了,他的孩子就跟我讲,他就是买了一半的标普500指数,买了一半的伯克希尔哈撒韦。这就对了,这安排挺好的,然后他们就不操心了,他们也不管你市场怎么怎么样,反正他们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,因为标普500指数有分红,那一半的股票的分红足够他们花了。伯克希尔哈撒韦就拿着,这样他会省好多心。

聊拼多多:对其有风险投资,不推荐别人买

段永平:还是,但我懂得多一点了。我其实曾经卖掉过很大的部位,又差不多都买回来了,我觉得这公司还是有点意思,但是有风险的,我不推荐别人买。

段永平:人家赚的钱摆在那儿了,财报你都能看见了,如果它能够维持这个生意,它是很便宜的。问题是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够维持,有什么样的东西会影响到它,但是我对他们整个文化、整个团队,我是信任的,但是大环境我不知道。

聊茅台:投资茅台不需要看宏观的环境

段永平:最重要它有没有一个文化可以维持这个东西。它如果把这个出品的文化改了,多干快上、多快好省,那它是要出问题的。我觉得茅台到目前为止还好,我没有看到这样问题,我觉得他们对那些最基本的品质的标准,坚持得是很严的,所以我还是可以蛮放心的,我们确实蛮多茅台。

段永平:它是国营企业,国营企业有国营企业的好处,我在国营企业也待过,这些规矩不太有人敢改,太多的人盯着。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可以走很远。

段永平:当然会,投资是要卖的,我觉得很多人对所谓的价值投资有个很大的误解就是,你要长期持有,就不可以卖了。长期持有是一个意向,我买的那个刹那我是打算长期持有的,但是你永远要算你的机会成本。如果你发现一个更好的公司,你觉得更踏实,比方说五年前看懂了英伟达,你看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,你手里只有茅台,如果能够换的话,你没有道理不换。但你也看不懂,你就不要扯这个事,那就跟你没关系。

段永平:我不知道,我觉得茅台是肯定有的,中国白酒,我都说茅台和白酒是两个东西,茅台就是中国人所到之处,很多人喝茅台,他们到了这儿也喝茅台。

聊AI:小散户要想靠短线赚点钱很难成功

段永平:它肯定是个工业革命,但是泡沫总是会伴随而来。泡沫的特征就是人人都跟着一起涨,凡事只要一说AI,大家就冲进去买。但是最后会有一些公司,它确实会很厉害。这里有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,AI没有什么了不起的,AI就是计算机应用,它不是上了一个量级,而是上了一百个量级,一万个量级。它这么上,真的就改变了。

我记得计算机里还有讲算法,你要省空间,最后存储器起来了以后,空间变得就不那么重要了。但是你看到DeepSeek搞了个算法,可以让它更省成本。更省成本并不会让大家不需要算力,反而它会激发更多的算力。现在用AI的人越来越多,但英伟达也不会因此卖不动了,所以AI肯定是一个带来很大变化的东西。但是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大变化,我其实也没有完全搞懂。我就想工业革命的时候,比方说蒸汽机出来有了机器,慢慢就有了工厂,就把农民赶到工厂里头去了,生产效率大幅度提高,GDP确实就提高了。后来又有了比方说汽车、飞机,大家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,GDP也随之提高。

段永平:炒股票的人会很危险,因为你炒不过梁文锋了。想通过看图看线去炒股赚钱的人,你就是铁铁的韭菜。但是收割不了我,因为我就不动,买了茅台我就拿着了。因为买公司这句话很少有人懂,真正的公司的买家只有一个人,就是公司本身,它是靠它的盈利,最后会把自己买回来。但是它的衍生状态有很多种,所以只要公司最后赚钱,赚到你淹到脖子的时候,它就不得不买回来。茅台也有这个问题,最后它不得不分红, 分红你自己买或者它回购。我觉得茅台早就应该回购了,它终于开始回购一点点,实在没办法,钱多了不好受的。它不知道这些钱该花到哪儿,干脆就买自己股票,趁它便宜。

段永平:投资没有影响,它不影响我做的决策。你要是通过看图看线做日内交易,大概率你会比以前更难赚到钱。一些量化基金,它们速度非常快,确实是电脑在操作,有人工干预,所以你就更打不过它们。因此,我觉得小散户要想靠短线赚点钱,大概率来说,时间长了会发现很难成功。

段永平:我想不出反例。效率提高了,整个GDP下来了,好像不太可能。你说某个人的GDP下来了,那是太有可能了,可能是你丢了工作,收入没了。火车出现后,马车夫失业了,但火车显然创造了更多的价值,载运量和速度大幅度提高,生意范围也扩大了。所以我猜,应该是可以产生增量的。

聊教育:要从做题中找到方法

段永平:父母做的所有的事情,就是为了给孩子增加安全感。反过来,降低安全感的事情就不应该做,比如打孩子、呵斥孩子。你说你不打,他就不听话,你要找别的办法。我觉得孩子们不需要靠打,打出来的孩子可能更孝顺,那是吓的,养成习惯了,但是对他一辈子的发展其实是不好的,他会不开心。当然有些家长根本就不在乎孩子开不开心,想做什么做什么,我觉得爱孩子的人不应该那样。但不是意味着可以溺爱孩子,没有原则的,他要什么就给什么。确实是有一些边界的东西不好把握,但是真的要花功夫去做这件事。

段永平:我觉得这个很重要。因为家长给孩子做的所有的事情,其实都是在教他怎么做事情。你骂他就是教他骂人;你打他就是教他将来可以打孩子;你跟他发脾气就表示他可以发脾气;你对他好就表示他应该对人好。孩子永远是有脾气的,而且孩子是可以在某一个时刻用他的语言表达情绪。比如说,“我不爱你了,爸爸”,他可能只是在某一时刻不高兴了,你不要把它当真,觉得他真的不爱你。这个时候,你不需要计较,别和他正面冲突,转移一下注意力,过会儿他可能又会说“我爱你”。关键是不要和孩子杠上了。

段永平:是的,很多地方都做了。

但是确实有这样的人,拿假文凭,但是这个人肯定是不动脑筋的,你要拿个假文凭,你也不要拿这个。所以我觉得教育,尤其是学习能力很重要。学校里并不都教这些东西,小镇做题家通过做题,可能有些人就学到这些东西。我也是小镇做题家出来的。当年我确实做了很多题,那时候因为没有书,也没有地方学,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。后来可能会好一些。我觉得做题确实很有帮助,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悟出来。同样做题,很多人做死了。我觉得你要从中找到方法,从你犯的错误中找到原因,这样才能学到整个逻辑。

聊投资建议:炒股很难赚钱,投资的前提是要懂企业

段永平:我这个人本来就胸无大志的,我就过好每一天就挺好。未来的愿望也是过好每一天,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。我从来不是一个要干点大事的人。我每天都在干点事情,那就是做你自己享受的事情,做你自己能够喜欢的事情,我觉得很重要。而且因为你喜欢,你才能做得好。不能倒过来说因为你现在成功了,所以你才这么讲。不是的,不要把本末倒了,因为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所以我会很认真地做,所以我就做好。经营公司也是一样,我找到同样喜欢的人,我可以交给他们来做,我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其他的事情。经营企业我已经享受过了,我觉得确实挺好玩,但那确实也挺累的。

段永平:我觉得投资就是投资,跟你是什么人没有关系,你不是好好地投,最后还不如不投。你要是真不懂投资,就不要碰。炒股是很难赚钱的,大部分散户在牛市和熊市都亏钱,80%左右,所以你不要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人,除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现在就更难了,因为现在有了量化基金,虽然以前就有,但是现在它们更厉害,AI越来越厉害。所以炒股票确实是你一买它就掉,你一卖它就涨。

段永平:我觉得很难。

方三文:但投资是未尝不可的。

你要是对你卖的东西没有把握,你不知道有没有人要买,你很难坚持。如果你坚定地认为没有人会再喝酒了,那确实不应该买,这是没道理的。但本来就不喝酒的人,也很难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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